存存Theodore

肥宅,男的,看心情产出,不定期失踪🙃

【all闻】庸俗故事(下)

写了一下午,居然写完了

谁又能想到,我写的时候从易言的《爱河》听到了隔壁老樊的《山海》呢

说起来易言唱的《爱河》还挺好听的

于是谁又能想到《爱河》是壶留给我们最新鲜的舞台了呢


(三)

可能是夏末初秋的风太温柔,翟潇闻轻而易举地就醉在了浓郁的桂花香和焉栩嘉的微笑里。

羞红的脸和清泉一样的笑声,这就是十一假期何洛洛回来时候看到的景象。

何洛洛对着好友们的十指紧扣面上有一瞬的怔住,转眼就换上了他最漂亮的笑,“真好啊!嘉嘉总算是跟你表白了!你俩可得请我吃饭了吧!”


那是翟潇闻最快乐的一段时间,他和焉栩嘉每天腻在一起,两瓶啤酒一袋零食,足以两人聊天接吻到天亮。焉栩嘉的吻柔软又戏谑,总是勾着翟潇闻追着他跌进对方的怀里,每每翟潇闻喘不上气憋红了脸还要被嘲笑,我们闻闻这么久了还学不会换气呀,于是招来一阵斗嘴和更深更久的吻。

可后来呢。

他们是怎样把彼此遗失的呢?

翟潇闻甚至都记不清了。第一次争吵的时间和理由,最后一次冷战是什么时候,焉栩嘉的爸妈到底是怎么发现他们的呢。

翟潇闻都记不清楚了,他只记得焉栩嘉的嘴一开一合,轻描淡写地,就给他们定了结局。

翟潇闻,我们分手吧。


夏之光从浴室出来就忙不迭地扑上床,把翟潇闻紧紧地揽在怀里,“闻闻,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都不会惹你生气了……”

翟潇闻在他的怀里轻轻叹了口气,反抱住了夏之光,“好。”

又用力地往夏之光的颈窝里钻了钻,轻轻嗅着对方洗发露的柠檬香,“不生气了。”


(四)

两个人醒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夏之光提议两个人出去吃点东西,顺便去趟超市。第二天该周一了,得往家里储备点东西。翟潇闻点点头,但还接着在床上赖着。夏之光笑笑,起身收拾了两人回来时候乱扔的衣服。

翟潇闻摸出手机,漫无目的地翻着。主管好像在群里发了条消息说总裁的儿子要从总部那边过来体验生活周二要办欢迎会,爸妈问他下周要不要和夏之光回家吃饭,还有一水的公众号顶着未读等着翟潇闻一一把红点清除。

还有何洛洛的消息。

你和夏之光真是闹腾,有事没有赶紧回个话。

没事了。

醒了?焉栩嘉今天和我联系了,说想一起吃个饭。

吃个饭嘛,你去呗。

他说想咱仨一起。

……

像是验证了何洛洛的话,焉栩嘉的消息弹出来,“有空一起吃个饭?”

翟潇闻把手机甩到一边,起床和夏之光一起出了门。

焉栩嘉,你到底想干什么?


超市里人头攒动,翟潇闻由着夏之光拉着自己的手往前走。夏之光兴致很好,不断的问翟潇闻想吃什么,一边把对方喜欢的零食装进购物车里。

翟潇闻呆呆地看着两人牵起的手,感受着对方手心略高于自己的体温,指腹薄薄的茧。

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光一样的男孩子的呢。

啊,是又一次和焉栩嘉大吵一架之后。翟潇闻一个人坐在学校的草地上发呆,被路过的夏之光看到。

如果是焉栩嘉,一定会嘲笑他傻了吧唧坐着发呆;如果是何洛洛,会花式扮鬼脸想方设法逗笑他。而夏之光一言不发,轻轻地坐在了翟潇闻旁边,把对方的头揽在了自己肩上。

翟潇闻想,遇到夏之光大概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吧。


结账出门的时候,夏之光一个人拎起了硕大的购物袋,只给翟潇闻塞了根奶油雪糕,然后轻轻拉起了翟潇闻的手。

夏之光真好啊,翟潇闻想。他记得自己喜欢的口味,他会在自己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一起出门的时候永远不需要自己提东西,两个人有矛盾永远是他低头让步。永远温柔,永远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己。

临走的时候翟潇闻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居然是昨天酒吧碰见的任豪。夏之光赶忙替翟潇闻打哈哈,任豪没说什么,扫了一眼两人相握的手只是笑笑。可翟潇闻分明看见他的眼神,像蒙了一层雾,温柔又危险。

擦肩而过的时候,翟潇闻听见任豪低低的声音。

“下次不要喝这么多酒了。”


(五)

谁能想到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翟潇闻又遇见了任豪。

原来那个传说中的总裁的儿子就是任豪。真是有闲,翟潇闻暗想,表面上倒是笑得灿烂,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半上午任豪跑来他工位前,说上个季度的数据有点问题要和他比对。翟潇闻一边头大翻材料一边内心翻白眼,真是会给人添活,然而对方长着一张帅脸笑意盈盈地盯着他,他简直能听见办公室那几个女生无声的尖叫了。

数据弄完任豪也不走,甚至一把按住翟潇闻的手腕,不动声色地逼对方和自己对视。

为什么不和我联系呢。

任豪先生,我有男朋友了。

昨天超市那位?我看他不太适合你。

翟潇闻反倒笑出来,怎么,你这样趁人酒醉揩油的老油条就合适?

任豪也不恼,肯不肯赏光和我一起吃个饭?

明天部门有为你组织的欢迎会。

任豪笑笑,你还真是不给人机会。


当天晚上翟潇闻还是答应了何洛洛去赴焉栩嘉的约。

夏之光收到消息以后没说什么,只是问了问时间地点,然后告诉翟潇闻会来接他。

翟潇闻说好,一下班就收拾东西溜了。

到了饭店何洛洛还在路上,翟潇闻自己进去,一抬头就看见焉栩嘉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还是那个神采飞扬的男孩子,眉眼间都是光彩。

是啊,离上次见面不过才两年多,能有什么变化嘛。

翟潇闻走过去坐下,主动打了个招呼就静静地喝水。

焉栩嘉定定地看着他,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

你不问问我怎么样吗?

我不问你不也会自己主动告诉我吗。

翟潇闻,真有你的。焉栩嘉忍不住提高了声调,你来就是给我脸色看的吗?

焉栩嘉!何洛洛正好走进来,你回来就是来吵架的吗?


一顿饭吃得安安静静。翟潇闻偷摸看着焉栩嘉的脸,以前,他们分手以前,甚至他们在一起以前,他,焉栩嘉,何洛洛,不是都开开心心的吗?

到底怎么了呢。

直到临走的时候,翟潇闻也没有想明白。

只是焉栩嘉突然拉住翟潇闻的手,他用了好大的力,抓得翟潇闻都痛了。

他突然显得有点可怜,“闻闻,我回来其实就想问你一句话,我们还可以回去吗?”


翟潇闻很想问他,回去?回哪去?回到我们刚相爱的时候,一个吻像吻好多年;还是回到我们互相伤害的时候,两个人的自尊像刺,戳得对方鲜血淋漓?还是说,回到不经事的少年时代,回到那些傻兮兮三个人共享一支奶油蛋糕的夏天?

翟潇闻想问,焉栩嘉,你的尊严不要了吗?你的家庭,你的事业,你的未来,你的一切都排在我前面,你不要了吗?

可他他张了张嘴,也只能说出一句话。

“夏之光在等我。”


走出饭店的翟潇闻,一瞬间好想朝夏之光跑去。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像奔赴烛火的蛾,像划过天际陨落的星。他想永远睡在夏之光怀里,那里温暖柔软,仿佛沉入这个梦就可以永远不醒来。

夏之光笑意盈盈地接住他,抱起他原地转了个圈。


何洛洛看着呆愣着的焉栩嘉,不屑地笑了一声。

人已经走了,焉大少爷就不要沉浸在过去的深情厚意里感动自己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话。焉栩嘉反唇相讥,徐一宁,你又是什么好人吗?你别忘了,你从一开始就输给我了。

何洛洛沉了脸,焉栩嘉,你这次回来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带他走。

走?你打算带他去哪?去被你们焉家逼死吗?还是被你像猫狗宠物似的豢养一辈子?

何洛洛的脸上早没了笑,当年我确实让你钻了空子先得手了,但现在出局的人是你。

是吗?我看他现在不还是把你当成好姐妹吗?你能撬得动夏之光在他那里的份量吗?

何洛洛没理他,转身就走。

我能。何洛洛心想,为了翟潇闻,我什么都做的到。


(六)

到家之后,翟潇闻和夏之光偎在沙发上看电视,翟潇闻心猿意马地把夏之光的手指当玩具在手里揉来揉去,最后轻轻地开口,“夏之光,我们做吧。”

夏之光愣了一下,凑过去吻他,“我们明天都还要上班……”

翟潇闻从他怀里挣出来,“夏之光,到底为什么?我们在一起快三年了,到底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和我做到最后?”

夏之光无言,正要开口安慰他,“闻闻……”

翟潇闻打断他,把手机扔过去,“是因为你还爱他吗?”


果真一切都是梦而已。

翟潇闻看到何洛洛给他发的文件时其实并没有多少惊讶,自己的枕边人天天睡在一起,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夏之光有段爱而不得的过去,翟潇闻是知道的。

这些年来,夏之光做的一切一切,都是他对过去的弥补,都是曾经与另一个人的约定。

其实他翟潇闻得到的爱,和一个复刻版的手办差不了多少。

他拥有的夏之光的一切,所有的照顾,所有的眼神,所有的拥抱牵手所有的吻,都是夏之光欠别人的罢了。

他能感受到的,夏之光的眼神里,其实没有焉栩嘉那样的炽热。


“夏之光,我和他很像吗?你为什么选我做他的替身呢?”

“翟潇闻,你不要闹了好不好。”

“是我在闹吗?夏之……”

夏之光打断他,“你自己就很干净吗?”

夏之光从口袋摸出了个东西扔给他,翟潇闻拿起来看,竟是一张任豪趁他酒醉吻他的拍立得照片。

“你的外套口袋里的,”夏之光轻笑,“翟潇闻,你说我把你当替身,那你和焉栩嘉是怎么回事?你和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你当我那天在超市没听见吗?是不是何洛洛不去接你,你就要滚到他床上去了?”

末了,夏之光一字一顿不过瘾似的又接了句:“说起来,你和何洛洛又是怎么回事?你和他相识这么多年,你该不会真的不知道他本名是徐一宁吧?”


(七)

翟潇闻拖着行李往机场外走,远远地就看见任豪等待的身影。

任豪接过他的行李箱,“手续都办好了?”

“嗯,”翟潇闻顺手拎起来任豪的包,“你不知道,我找领导盖章的时候他们战战兢兢的谄媚样子,好像我傍上什么高层了一样。”

“你这不就算傍上高层了吗?”任豪轻笑,“还是说你觉得我的级别还不够高?”

翟潇闻反手轻轻捶了任豪一拳,“你给我少说两句,我工作变动可是因为我业务好,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任豪投降,“好好好,老婆大人说得都对!”

翟潇闻:“……别乱叫!”


坐上任豪的副驾驶,翟潇闻依然觉得自己还没有从飞机上的睡眠状态清醒过来。或者说,他根本没有从他曾拥有的安稳生活一夜之间消失的冲击中真正醒来。


那天他和夏之光吵完架就走了,没忍住还是去了何洛洛家。

翟潇闻坐在何洛洛,或者说是徐一宁家的沙发上,静静地等着对方对他坦白。

原来何洛洛是徐家的私生子,原来徐一宁和焉栩嘉从小就都喜欢翟潇闻,原来焉栩嘉和他的每一次争吵与冷战都有徐一宁从中挑起误会,甚至焉家父母发现他们的那一次也是徐一宁报的信。

徐一宁还告诉他,其实焉家一直不能接受焉栩嘉和翟潇闻的关系,是焉栩嘉以离开为代价护住了翟潇闻。

原来一直以来被蒙在鼓里的,只有他翟潇闻一个人而已。

翟潇闻最没办法接受的是,何洛洛那张熟悉的脸上带着他不熟悉的笑,一边撕扯他的衣服一边用一种奇怪的语调对他说,“闻闻,我一直喜欢你,我最喜欢你,我做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从徐一宁那里离开的时候,翟潇闻觉得好冷。

他想夏之光,想念夏之光的温柔,想念他手心的坚实的温度,想念初识时的那个肩膀;

他想焉栩嘉,想念焉栩嘉过马路时总是会把他护在内侧,想念他口嫌体直的小傲娇;

他想何洛洛,想念何洛洛永远对他露出的最明亮的笑,想念他拉着自己时候的清香气味。

翟潇闻想,如果能回到过去,是不是一切能不一样?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最狗血的言情小说的主角,他恨不起来他们三个,也爱不起来他们三个。他只觉得累,好累。

于是他跌坐在地,哭出了声。

焉栩嘉和他分手时没有哭,知道夏之光只是把他当替身时没有哭,徐一宁强行进入他疼到快昏厥时也没有哭。

此时此刻,他坐在深夜空无一人的马路上,终于把欠他们的泪哭了出来。


任豪看着身旁发呆的翟潇闻,柔声叫他,“闻闻想什么呢?”

翟潇闻回过神,轻轻说,“任豪,我想吃奶油雪糕。”


得知翟潇闻分手之后,任豪就开始了他猛烈的追求,即使翟潇闻说了无数次,他现在并不想谈恋爱。

任豪说,没关系,我可以等。


直到有一天,任豪拉着翟潇闻吃饭的时候说,“我要回去了。”

翟潇闻眼都没抬,“您下凡体恤民情结束了?”

任豪笑了,“结束啦。我已经查清楚公司到底都有哪些只拿钱不办事混吃等死的了,明天文件就会公示解雇他们,我就要回去啦。”

翟潇闻:“原来您不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英俊恋爱脑富二代啊。”

任豪又笑,“起码你承认我英俊而且富了。那请问翟潇闻先生愿不愿意给我个机会呢?”


翟潇闻承认,任豪确实陪他从过去的事情里走了出来。

只是他真的还没到能全心接受一个新的人的时候。

他没有多说,只是任豪送他回家的时候轻轻说了一句,“任豪,我们慢慢来,你不要逼我。”


很快的,任豪走了,又给他发来了人事变动的通知。

翟潇闻扫了一眼,给任豪打电话,“不是说了不要逼我的吗?!”

任豪委屈,“只是公司给你一个升职的机会罢了,我又没说让你过来跟我谈恋爱的。”

翟潇闻翻了个白眼,“你最好是!”

挂了电话,翟潇闻又看了一遍人事变动的通知,习惯性地想发给何洛洛看,然后在突然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之后轻声笑了笑。

翟潇闻又给任豪打了电话,“任豪,你最好永远都不要骗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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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天,把这篇写完了。

因为赶着写,情绪起伏有点大,所以写的不是很好,剧情逻辑和人物设定上都有那么一点狗血,大家多担待

于是就结束了,这个非常狗血又庸俗的小故事

希望有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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